“对不起，张阳。是我拖累你了……”
“受伤了就别说蠢话。”
张阳背着北鹃，一步步朝出口的方向走去。
北鹃不光是肩膀受伤，在躲避雪莉追杀的时候还摔伤了腿。如果不是张阳赶到，她成为刀下亡魂不过是时间的问题。
“伤口还好吗。是不是很痛。”
“呵呵……我可是流氓出身。被刀砍伤，早就习惯了。”
“啧，还逞强。”张阳回过头，看到背后的北鹃肩膀上渗出的血浸湿了自己的肩膀，他感到莫名的心疼，“对不起……我不会处理伤口……如果何以苗在就好了，她可是个心灵手巧的学生。”
北鹃默不作声，她思索了一阵子后，终于还是开口了：“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……我刚才可是说，是雪莉把我弄伤的。”
“惊讶。当然惊讶。”张阳平静地说道，“不过，现在最紧要的是，把你从这里送出去。难道我瞎嚷嚷就能解决问题吗。”
“关键时刻，你的脑子还挺冷静的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张阳回应道，“一般人如果遭到机器人的攻击，早就已经死了。你也是个超人啊，北鹃小姐。”
“当然。你以为我是谁。”北鹃抬起头，“看来到了。可以松一口气了。”
看到出口近在眼前，两个人都松了口气。
“欸。你是白榆的妹妹？”看到门口站着的女孩子，张阳惊讶地说道，“你站在这里干什么？这里面现在很危险。”
“辅导员！？”看到张阳后白楠冲了过去，“怎么就你们两个人！我的哥哥和学姐他们呢！”
张阳皱着眉头：“他们没跟你在一起吗？”
“是你让学姐过去帮你的啊！”白楠有些着急了，“我哥也跟着过去了！现在他们两个还在里面！”
“糟了……居然没有碰见他们……”张阳把北鹃放在门外，“别急，我马上打电话让他们出来。”
张阳刚从兜里掏出手机，机械门却突然动了。
广播里再次传来那个机器人队长的声音：“时间已到。已经确认所有人员脱出。现在，我们将关闭大门，以便抓获伤人的暴徒。请无关人员不要在大门处逗留。”
“等等！哥哥他们还没从里面出来！”
“嘁。来不及了吗。”张阳放弃了打电话，“要是我能说清楚自己的位置就好了……”
看着慢慢合上的大门，白楠变得越发焦急起来：“怎么办啊！难道说哥哥他们要跟那个暴徒待在一个地方吗！”
张阳也开始踌躇了，他咬咬牙，终于做出了决定。
“白楠，别担心。我也进去，至少相互之间能有个照应。”
北鹃捂着伤口，从地上站起来：“张阳……你认真的吗。”
“嗯。”张阳走进门去，“如果是我的雪莉制造的麻烦，那么就得我自己解决才行。”
张阳回过头：“把自己的学生牵扯进来。这样，我还有脸说自己是辅导员吗。”
北鹃露出理解的眼神：“那你小心一点。今天的雪莉，有些不一样。”
“放心，我知道该怎么做。等着我的好消息吧。我一定会把他们两个毫发无伤地带出来。”
门被完全地合上了。
即便是隔着厚厚的机械门，也能听见建筑里面广播传出的声音。
“封锁完毕。现在，开始排除暴徒。”
“所有的保卫机器人，听从我的指挥。”
“把这座建筑里现存的所有人员，通通剿灭。一个不留。”
听到了里面在发号施令，门外的白楠脸色变得铁青。
她喃喃自语道：“一个不留……怎，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何以苗她小心翼翼地贴着墙壁。她听见拐角处有响动，在不确定是敌是友的情况下，她不敢贸然抬头。
不过，她的行踪还是被发现了。
“保卫机器人，13号。”对方报上了自己的名号，“是谁在那里。难道是12号吗。”
听到是保卫机器人，何以苗不禁松了口气。她小心地探出头去：“不，我不是机器人。我是人类。13号，能把我从这里护送出去吗。”
13号没有说话。他拖着脚步慢慢走过来。看到贴墙站的何以苗后，13号侧过身来，然后端起了手中的枪。
“唔！”何以苗吓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，“你，你干什么！难道说你不是保卫机器人吗！”
“不。我是保卫机器人，13号。”13号老老实实地回答，“不过，我接到的命令是，消灭这座建筑里，除了保卫机器人以外的所有人员。”
何以苗先是一愣，随即怒吼道：“开什么玩笑！是谁下的命令！难道不知道你们机器人的优先指令是保护人类吗！”
被训斥的13号并没有放下武器的意思：“是队长下的命令，我只是服从。抱歉了，女士。要怪，就怪你自己没有及时离开。”
“难道说……故障……”何以苗的表情变得惊恐起来，“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……”
5年前的回忆瞬间涌回大脑。何以苗抱着脑袋趴倒在地上：“不，不要……别靠近我……你们这些该死的机器人……”
13号没有理会有些崩溃的何以苗，他刚要扣下扳机，但后面突然出现的人影让他惊觉起来。
“是谁在后面！”
但手上端着枪的他，根本腾不出手。钝器击中了他的头部，13号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被偷袭，然后倒在了地上。头颅里涌出的红色液体溅了一地。
“保卫机器人……还以为多厉害……原来不过如此……”
知道自己得救的何以苗抬起头，看到了自己的救星。
看到她平安无事，我欣慰地笑了。
“没事吧，学姐。”
（第二更。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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